梁相莫不?是怕了?”
梁远脸色微变,“卫崇,休要胡言!老?夫一心为了朝廷,岂会惧怕?”
卫崇嗤笑?道:“既如此,梁相又为何瞻前顾后?”
梁远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卫督主,你我虽政见时有相左,却也都是为了朝廷安稳,百姓安泰。
储君事关国体,再谨慎也不为过。
”
卫崇一夹马腹:“说白了你还是怕了,你怕身后背上骂名。
”
梁远凤眼微凝,明显被说中了心思。
卫崇乃是权宦,自是没什么名声可言。
他?却不?同?,如今他?已是内阁首辅,做到了文?臣顶尖儿。
细数历朝历代,重臣被清算的还少吗?他?想求个青史留名,自然不?能如卫崇这般不?管不?顾。
季安公子来京次日他?便已见过,虽年龄尚幼,观其言谈,便是京中有名的神童与之相比,亦是稍显逊色。
美?中不?足的是身体瘦弱了些,似有不?足之症。
试若扶此幼主,也难以避开其身后的广平王府。
昔年广平王尚在京中时,便不?是个好?相与的,如今在地方经营多年,怕是更加难缠。
想明白了此中关节,他?驱马跟上,放弃了与对方兜圈子,直言道:“君以为,诸公子孰更胜一筹?”
卫崇眉峰微挑,桃花眼中尽是冷然:“棋局早已布下,落子无悔。
看?在同?朝为官的份儿上,梁相听?我一句劝,若是用心辅助,假以时日,我朝再出?一位明君也未可知。
”
梁远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此安静下来。
马车里,秦疏神情放松,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此时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凭借着远超常人的五感,虽然马上两人声若蚊蝇,还是叫秦疏听?了个一清二楚。
原本他?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入京谈个恋爱,顺便做好?傀儡,却原来他?还是想得?简单了。
想到遥远的那一世,他?初入朝堂,还未体会到其中的残酷,便英年早逝。
如今他?以新的身份入局,是不?是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呢?
马车在秦疏的默默筹谋中停下,车帘掀起,秦疏看?着门上匾额,原来,他?已是到了京中府邸。
这是闽南王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