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注】秦疏深知表白要趁早,这是前面?几辈子,爱人身体力行教给他的道理。
卫崇神色复杂地看着秦疏,心中?五味杂陈。
在朝在野,真心难得,可眼前之人的种?种?作?为又让他难以分?辨真假。
也?许是被这似真似伪的心意乱了心神,卫崇忍不住问道:“你?如此待我,究竟所图为何?”
秦疏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所图的,不过是能得督主垂青,朝夕相伴。
”
卫崇沉默良久,秦疏的话他自是不信的。
真心是最珍贵,也?是最廉价的东西,于他而言,真心还抵不过一钱碎银。
他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缓缓勾唇:“但愿你?所言非虚。
”
这话似是应了他,但秦疏知道,卫崇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沉浮多年,如今又处于波诡云谲的朝堂,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想要夺取这颗真心,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不过既然应了他,那至少证明卫崇不讨厌他,不是吗?尤其他本来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权柄,他虽不知道卫崇都经历了什么,却了解他皮囊之下的灵魂,投其所好,赚得美人心不过是时间问题。
秦疏推着人坐下,看着镜中?的他道:“督主,小王替你?束发可好?”说着伸手探向梳子。
卫崇伸手拦下他的动作?,秦疏不明所以,然后就听卫崇道:“你?刚刚摸了我的脚。
”
秦疏先是一怔,随即笑?道:“成成成,我先去净了手再来服侍。
”声音清朗愉悦,听得人心里都跟着敞亮。
秦疏果然净过了手,替卫崇束发,整理冠带。
秦疏看着镜中?的人,目光一时竟有些痴了。
许是早早净身的缘故,卫崇发丝散落时是有些阴柔的,此时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像是出鞘的剑,美得凌厉。
秦疏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微微俯身,从背后将人拥入怀中?,低头去吻他的脸颊。
颊上?传来一点儿温热,卫崇眨了眨眼,对上?秦疏隐藏着侵略性的目光,比起草食动物的憨傻,反倒顺眼了些,便没有拒绝。
秦疏得到鼓励,就着这个姿势,左臂绕过卫崇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