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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崇这下是真惊到了,直到秦疏替他套上?内裳外衫才回神,看着眼前正低眉顺眼,熟练地替他束着玉带的男子,脱口道:“世子这伺候人的手艺果然不凡,莫不是在谁身上?练过?”
卫崇说完便有些后悔,因着这话实在是带着醋味儿,这小子怕是要得意了。
秦疏心里自然是得意的,只是他也?知道两?人现在的身份,未免让爱人误会他小人得志,只能将欣喜压在心间。
秦疏拉着人在梳妆镜前坐下,委屈剖白:“督主可真是冤枉了我,这天下,也?唯有督主才能让我折腰。
旁人怎配与督主相提并论,督主今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
如果换作?别人这般,定是谄媚的没眼看,由眼前这人说来,偏偏就让人分?外窝心,卫崇唇角勾起,当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心头一震。
怪道说“美人乡英雄冢”呢,果然色令智昏,他险些被这小子骗了过去,这般能屈能伸,怎么可能是个纨绔?
卫崇心下惊疑,秦疏却用?实际行动打消了他心头的疑虑。
只见秦疏从荷包中?取出一枚玉佩,那玉佩温润通透,上?面?纹刻的花纹更?是古朴大气,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但让卫崇打消怀疑的却不是这玉佩本身,而是其背后代表的含义。
原来,这是大通商行的凭证。
大通商行背后的东家?正是闽南王妃的娘家?。
可以这么说,将来,真正支持世子的不是他,也?不是内阁,而是和?他休戚与共的宋家?。
为什么贵族出身的老王妃坚持为儿子求娶宋氏女,还不是看中?了宋氏的财力。
虽然商人地位一直被打压,但财可通神,只要有了钱,就能得到大把人手效忠,对于这一点,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宋氏出了一位王妃,背靠西南,海上?贸易如火如荼,攒下了偌大家?业。
只可惜海贸利润高,风险也?大。
据他所知,宋氏现任家?主自五年前出海,一直未归,有传言说他已葬身鱼腹。
宋家?人丁不兴,宋家?老太爷忧心过重,在两?年前撒手人寰,宋家?主有二?子,彼时皆未及冠,虽能力不俗,但商场如战场,其余人等自然想要分?一杯羹。
宋家?虽然有一门得力姻亲,只是王府只剩一届女流,一个纨绔,震慑力自然不如以往,由是支撑的也?是艰难。
其实,这里面?也?有先帝的一份“功劳”,原本闽南王薨逝,按例世子应该袭爵,只是先帝一直压着请封折子,留中?不发。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不肯放权。
就像他和?内阁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