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宁为他填补细节,“王家坞中的人?怕是有一多半都不中用,虽有部分犯人?是被陷害牵连,但人?品有瑕的是大多数。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却也要有所取舍。
”
“无妨,当此用人?之际,唯求其才,不顾其行。
若人?品实在不堪,正?好用来杀鸡儆猴。
”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抛开那个?逆天的商城不谈,仅秦疏本人?掌握的知识就?足以改变这?个?时代。
秦疏没有太大的野心,但他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希望那些苦苦挣扎的人?能够有机会活下去,希望更多的人?有寿终正?寝的机会。
当有一天,他们魂归地府的时候,奈何桥边,饮下的不只是人?生的苦难。
许逸宁却已经思量开了,离开皇宫后的这?些年,虽然处处被限制,但只府中的事情也不少,尤其是母亲去后,都是由他管着的。
见过了人?情冷暖,对于人?性,他也有了更深刻地认识。
身处泥潭的人?更需要希望,今天遇到的那些人?过得很不好,如?果能够成为他们的信仰,有些事情就?会简单得多。
许逸宁越想?越精神,不时将?想?法拿出来与秦疏交流。
许逸宁在这?方面?有先天的优势,时局对别人?来说?是门高深的学问,对他来说?却是生活。
夜越来越深,他们的讨论还?在继续。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他们的心却越来越近,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紧紧相连。
许逸宁眼?睛晶亮,小嘴叭叭说?个?不停,等到烛火发出“哔啵”声,这?才发现?秦疏正?含笑看着他,目光温柔。
许逸宁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们许氏家都被人?夺了去,他实在没什么资本去发表议论。
秦疏看出他的退缩,凑过去,两人?交换了一个?吻。
许逸宁脸颊滚烫,拉起被子,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他又想?和秦疏一个?被窝了。
秦疏的指尖在他的睫毛上?拂过,“不必担忧,你以后可?以慢慢尝试,真有事我兜着。
”
政治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它在权力的漩涡中翻涌,掀起一张复杂的网。
这?张网,网罗着人?们的欲望与野心。
许逸宁还?是年轻,某些手段稍显温和。
越是生存在底层的人?,越是有着野兽的直觉。
而王家坞的那群人?,不必亲自去看,秦疏便知瘦弱的皮囊下包裹着的是怎样一颗扭曲的灵魂。
不过没关系,妻子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任何人?都能够被驱使。
两人?说?了半宿的话,寅时末才停止交谈,疲惫感后知后觉地袭来。
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