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张望,询问兄长?:“兄长?,他们是在?做什么啊?”
许逸宁看?着安儿充满求知欲的眼睛,说:“为了驱散潮气,也可以驱散隐匿的虫蚁。
”
许逸安恍然大悟似的:“哦,我知道了,这样可以睡香香。
”
“是啊。
”许逸宁扯出一抹笑,不想弟弟再发问,他提醒说:“兔子该翻面了。
”
许逸安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许逸宁盯着火光,默默出神。
刚刚,在?看?到他们在?洞穴烧柴的时?候,他竟然会感?动。
那可是杨怀的人,他们都是许家的仇人,意识到这一点?,许逸安自己也分辨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眼底渐渐有冷意蔓延,只是尚未冰封,便?又被击碎。
一只手递到面前,手里是一个?成人拳头大的原木罐子。
许逸宁看?看?罐子,又抬眼看?向再次出现?的人,没有伸手。
他的目光太过沉静,以至于秦疏无法辨别他内心的想法,但是在?他与妻子的相处中从来没有过拒绝,于是便?直接拉住对方的手,将罐子放进他的掌心。
指尖的温热让许逸宁心头一跳,他本能地将手抽回,脸上是自己都不知道的迷惘彷徨。
经历了几次任务,秦疏已经不是原来的秦疏了。
他自然能够感?受到许逸宁的退缩,他起初还有些犹豫,担心自己会冒犯到他。
一天过去?,他却觉得自己可以再主动一些。
秦疏感?受到许逸宁对他的帮助并非毫无感?觉,那种细微的表情变化和偶尔目光交汇时?的躲闪绝不是面对敌人时?该有的。
对方越是退缩,他越是想要试探。
秦疏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妻子的吸引力,就像对方对他的一样,每多接触一点?,对方心中的防线就会再松动一些,这也是他决定转到明处的原因。
“这是鹿凝脂,留着用吧,也能好受些。
”
秦疏语气轻柔,许逸宁看?着对方的星眸竟然有一瞬间的晃神。
许逸宁手指有些泛白,暗暗唾弃自己,真是惊弓之鸟当久了,就这么点?儿小恩小惠竟然也能打动他。
尽管如?此,五指却紧紧攥着装着鹿凝脂的罐子,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他一边想要自己有骨气一些,不要那么市侩;一边又想利用对方的那点?心思,让自己兄弟二人能够顺利地活下去?。
这样的纠结,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他也记不清到底经历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