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浴室的水声,越发地困倦,思绪已不受掌控,飘来飘去,最终沉入虚幻梦境。
水声停了,等了好久也没听见开门声。
他又陷入睡意。
朦胧之中感觉有人站在床头,额头上有冰冷而又柔软的东西轻轻贴过。
被子掀开了,他听见封期说:“晚安,越之琼。
”
*
封云尘从未如今日这般气愤过,他不止是气愤越之琼和其他人在一起,比这更让人难以接受地是越之琼选择了封期,而不是他。
他与封期的恩怨从小至大,他无法接受自己比封期矮上一头。
今日他是自己开车来的,坐在驾驶座上狠狠锤了下方向盘,发出的剧烈响声让空气都随之一颤。
“越之琼……”他咬牙吐出三个字。
心里有块地方空落落的,回想第一次见到越之琼的情景,已经五年了,五年内无论是谁都能看得出越之琼喜欢他,那个时候,封期在哪,他的小叔叔还在跟家里闹离家出走呢。
从他出国到现在才多少时间,越之琼就变了心,这算是什么。
越之琼说封期不是他的替身,封云尘不信,任谁看都过分相似的脸怎么可能不是替身,替身这个词好像是个安慰,让他心情好上一点。
手下意识想要去摸颈间的项链,那跟月亮形状的银链自从带上后就很少取过,只是这次摸了个空。
他猛然想起项链在几天前被他取下了,就在封期来的那一日。
难怪……
难怪封期那天问了他那样多莫名其妙地话,难怪他一直盯着那根项链看。
原来封期早就知道,他早知道自己跟越之琼的关系却还是问自己,是在心底默默嘲笑他吗。
封云尘舔了下唇,眼神越发阴鸷。
车停了太久,后面车辆的喇叭声响个不停,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