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擅长绣的便是瑞兔花样,虞家人人皆有一只,对她的针法十分熟悉。
虞焕臣的那只兔子香囊佩戴了三四年,直到今年成婚后,才换成苏莞送的葡萄纹镂银香囊。
“我就知道兄长能认出来。
不过,此事真的与宁殷无关,宁殷知道那个香囊是给你传信用的,可他依然选择佩戴,这已然能表明他的态度。
”
虞灵犀怕误会加深,便解释道,“是王令青事败后狗急跳墙,听闻七皇子曾沦落为奴,便将我掳来这送给他,以此换取生机。
”
王令青?
虞焕臣沉思:七皇子流亡的内情并未摆在明面上,一个小小的东宫走狗是如何知晓的?
未等他想明白,便听妹妹问:“而今朝堂局势如何?”
“一滩浑水。
”
提及这事,虞焕臣的神色便更凝重了些,“旧党新贵蠢蠢欲动,总有不怕死的想趁乱分一杯羹。
”
难怪这几日宁殷身上总有许多未干的血迹,虞灵犀轻轻蹙眉。
“这些暂且不提,前日我与父亲欲以功劳换取皇上收回赐婚成命,皇上却只是装糊涂,想必不能来明的了。
”
虞焕臣道,“大婚之前还不知会有什么变故,你先跟哥哥回家。
”
虞灵犀拢着兄长宽大的外袍,没有动。
虞焕臣回过头,唤道:“岁岁?”
“我不想回去。
”
虞灵犀深吸一口气,抬首道,“我要留在宁殷身边。
”
“岁岁不回去?”
虞焕臣有些讶然,随即沉下目光,“静王威胁你,让你留下来做人质?”
“我说了,是我要留下。
”
虞灵犀呼出一口白气,垂眸柔声道,“上一次,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一次,我不想再抛下他。
”
如今朝局虽然动乱,但至少,宁殷不再是那个需要忍辱负重、命悬一线的卫七。
虞焕臣还是不放心。
朝中小乱不断,宁殷又锋芒太过,他怎么可能放心将妹妹独留在此间?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