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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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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祖父、父亲,现在连阿兄也…… 薛岑苦笑了声,质问道:“为什么为官非要依附党派,这世间就不能有独善其身之人吗?” “虞家先前不依附党派,你看他们如今混成了什么样?若非运气好,他们家去年秋就该灭满门了。

    而你,之所以能穿着锦衣华服干干净净长大,然后再自诩正义地质问我,不过是……有人替你承担了所有的风雨和泥泞罢了。

    ” 薛嵩望着眼睛通红的弟弟,终年温和沉默的脸上总算露出了讥诮,“要去揭发,我不拦你。

    大不了薛家三代人,为你的清高陪葬。

    ” 说罢,他调转马头离去。

     薛岑一人一马站在街道中心,被风吹红了眼睛。

     他一扬马鞭,策马在街道中狂奔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积压在心头的彷徨痛苦宣泄出来。

     良知如尖锐的刀刃,搅得薛岑日夜不宁。

     他没有脸去见虞家人,天地这么大,他却如孤舟苦渡,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 薛家兄弟走后,宁殷也领着人出去了。

     虞灵犀独自在王府里转悠,大概是宁殷吩咐过的缘故,她在此间畅通无阻,唯有接近府门时才会被挡回来。

     她循着前世的记忆摸去书房,寻了两本书看,不觉天色渐暗,揉揉脖子起身,才发现一旁的案几上已经燃了纱灯,并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府中的侍从婢子也和前世一般,来去无声,安静得仿若提线木偶。

     虞灵犀用过晚膳,忽然有了个主意。

     她唤来廊下值守的宫婢,让其送了针线绸布等物来寝殿,便借着星辰般繁多的烛火,亲手描了个香囊花样。

     许久不曾做针线活,有些手生,拆拆补补绣了半宿,才勉强绣了个最拿手的壶形瑞兔香囊。

     因她属兔,从小只擅长绣这个。

     打上墨绿的穗子,纱灯里的烛盏已经快燃到尽头。

     夤夜了,宁殷竟是还未归来。

     莫不是去新赐的宅邸里,找那十几个新赐的“礼物”去了? 不至于,宁殷并非耽于女色之人。

     虞灵犀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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