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这阵马蹄凌乱且仓促,来来往往纷杂得很。
虞焕臣已经换上了甲胄,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带起一阵冷冽的寒风。
“岁岁,你和母亲还有阿莞待在家中,无论是何动静都不要出门。
”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哑沉,全然没有了平日的爽朗。
虞灵犀安抚好阿娘和嫂子,刚追出去,便见虞家军麾下的几名心腹将领已整装待发,正在商议着什么。
“……皇上将军权一分为三,现在咱们想调兵勤王,还需要听户部和太监的指令,这如何来得及!”
其中一人气笑了,愤然道,“若私自调兵,又要扣咱们一顶谋逆的帽子!真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
“父亲和虞辛夷还困在宫中,不能不管。
”
虞焕臣当机立断,“你们先去调动所有能调动的禁军,玄武门听令。
即便不能贸然行动,也能震慑逆党……”
随即,虞焕臣扭头看到了庭中站立的妹妹,不由一怔。
“岁岁。
”
虞焕臣挥手示意下属前去安排,自己则按刀朝妹妹走来。
虞灵犀看着兄长身上的银鳞铠甲,蹙眉问道:“宫里出什么事?”
虞焕臣看着妹妹通透的眼眸,想起她先前说过的年底会有大乱的预言,还是说了实话:“太子趁冬节宫宴造反,将赴宴大臣命妇等三百余人囚于紫英殿,胁迫天子退位。
”
虞灵犀脑中一空,所有缺失的记忆都在此刻连接成环。
她终于明白,自己前世重病卧榻时错过了什么
是一场宫变,一场足够让宁殷坐收渔利、血洗朝堂的动乱。
太子和皇帝自相残杀,总会败一人,而剩下的苟延残喘之辈,便如瓮中之鳖,根本阻拦不了宁殷的脚步……
但是前世的动乱中,没有兄长和阿爹的存在,这是宁殷复仇计划中唯一的变故。
一个,非常危险的变故。
“兄长,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
”虞灵犀认真道。
“当然!”虞焕臣点头。
从灾粮的幕后真凶到卫七的真实身份,从薛家的两面三刀到她说过的年底必有大乱,妹妹预料的太多事都变成了现实,虞焕臣没有理由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