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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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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似的捻出一颗药丸。

     宁殷颇为无辜,极慢地眨了眨眼:“小姐过河拆桥,不得不防。

    ” “你……” 虞灵犀硬生生咽下“卑鄙”二字,只得将空瓶子放回原处,泄气般趴在案几上。

     宁殷笑了声,慢悠悠将最后一颗药丸装入瓶中,收入怀中。

     窗边的光打在他俊美无暇的侧颜上,淡淡的,映不出多少温度。

     他的眸子像是岑寂的深井,猜不透情绪,不知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虞灵犀敛裙而坐,看了他的神色许久。

     宁殷撑着太阳穴,乜过眼来,淡淡道:“小姐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还赖在这作甚?” 虞灵犀微微睁大眼睛,这里是虞府,整座府邸都是她的家,怎么能说是“赖”? “这话好没道理。

    ” 虞灵犀道,“难道只许有利可图的时候,我才能来找你么?” 宁殷淡然反问:“不然呢?” 虞灵犀哼了声,决定不理他。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虞灵犀抿下嘴里残存的苦涩,不禁想起他方才独自坐在窗边的身影。

     窗外浮云闲淡,天上的纸鸢不知是线断抑或风停的缘故,已然没了踪迹。

     虞灵犀眼眸一转,不知怎的脱口而出,侧首问道:“卫七,去放纸鸢么?” …… 宁殷没有正经放过纸鸢。

     记得很小的时候,约莫七八岁,宫墙外飞进来一只残败的纸鸢,破布似的挂在庭中的歪脖子枣树上。

     他如获至宝,穿着繁琐的衣物,费了老大的劲爬上枣树,将纸鸢摘了下来。

     他把自己关在那间昏暗逼仄的“寝房”中,用浆糊修补了一夜。

     第二日,记得是个晴朗有风的天气,他怀抱着那只可笑的纸鸢悄悄来到庭院,扯着鱼线肆意地奔跑起来。

     他跑得那样快,风吹在脸上,撩动他的袍裾和发丝,纸鸢摇摇晃晃飞起,还未飞过宫墙,便被人狠狠拽下,踏成骨架嶙峋的烂泥。

     那个女人不许他出殿门,不许他跑得比别人快,不许他流露稍许比别人厉害的才能……鞭子一下接着一下落在他稚嫩的背脊,他却在笑,乌沉沉的眼中烙着女人惊讶疯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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