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凉得很,冰刃似的扎人。
虞灵犀莫名有些心虚,将食盒轻轻搁在桌子上,坐在他对面道:“我审你什么?”
“小姐不是怀疑赵家那女人,是我杀的么?临行前看我的那眼神,哼。
”
宁殷嗤了声,勾着唇线冷冷道,“我是大恶人,天底下所有的坏事皆是我的手笔,小姐可满意了?”
他这般呛人,虞灵犀便知此事和他没有半点干系。
宁殷坏得光明正大,真是他做的,他反而会很冷漠平静,而非现在这般语气。
何况,他不可能用前世害死她的毒,去鸩杀赵玉茗。
“先前……是有点怀疑,那也是因为你昨日对她出过手,而且总是将‘杀人’挂在嘴边,也不能怨我呀。
”
虞灵犀放软声音,耐着性子同他解释,“何况你都这样说了,我反而放了心。
”
宁殷笑得无比俊美:“放心什么?说不定人就是我杀的呢。
”
虞灵犀将下巴抵在食盒的提柄上,抬眸望着他笑:“即便是你杀的,那也定是为了保护我。
”
白玉兰的残花飘落,吧嗒落在桌上,吓跑了那只胆小的花猫。
宁殷把玩着杯盏,乜眼看了她许久,方嗤了声:“小姐的眼睛再好看,也不能当嘴巴使。
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
果然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他。
虞灵犀索性开诚布公,打开食盒道:“我今日遇到了一个难题,一个只有欲界仙都才能解的难题。
”
宁殷把玩的手一顿,片刻,将杯盏扣在了石桌上。
他不做声,虞灵犀便将食盒里冰镇的荔枝拿出来,殷勤道:“吃荔枝,可甜了。
”
宁殷看都没看那荔枝肉,自顾自屈指,将青瓷杯咕噜推倒,扶起来,再推倒。
乐此不疲。
小疯子可记仇了。
虞灵犀只好亲自剥了一颗荔枝,白嫩的指尖将深红的荔枝壳一点一点剥干净,方捻着晶莹剔透、冒着丝丝凉气的荔枝肉,送到宁殷嘴边。
她举着荔枝许久,宁殷才勉强转过墨色眼睛,侧首倾身,张嘴含下了她指尖的荔枝肉。
微凉的唇径直擦过她的指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