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然后看着这个又大又温暖舒适的VIP单间这个VIP病房单间真的很大,和我在家里的房间一样大,它有些不像病房,那种舒适的居家感让我有一种自己好像会一直生活在这里一样的错觉,我偶尔会觉得有点不自在。
这么漫无目的地想着,我哥又走了进来。
他把小桌板铺好,然后把那些食盒放到我面前。
“你刚刚在看外面的什么?”
“有一只鸟。
”
“什么鸟?”
“不认识,但我好像见过很多次。
”
“在哪里见过?”
“阿利斯见过,坐在Pic的车上也见过几次。
”
我哥不说话了,但他的那种沉默只持续了三四秒。
我抬头又看了眼外面的天空,认真地问我哥:
“一只鸟能活多久?”
我哥抬眸看着我,轻轻地说:
“很久。
”
“很久是多久?”
“大概80年吧。
”
我低头看着自己拿勺子的手,“这么久啊……”
晚上的时候睡在病房里,月光从我的窗户照到我的床边,我哥轻轻地问:
“怎么了?”
“林远珩。
”
“嗯。
”
“你觉得我会好吗?”
他牢牢地看着我的眼睛:
“当然了。
”
“我说的不仅是手术,还有我抑郁的病……”
他握紧我的手:
“只是时间问题,一定会好的。
你可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不好。
”
我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侧头,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