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那些,我知道自己一直在想什么。
关于婚礼,所有事项由我哥一手操办,本来那会是我非常有兴致去做的东西,可是如今我有些力不从心,可我又强迫自己让自己能够一副看起来状态很好的样子。
以至于第二日,我在高强度的伪装下,终于开始浑身乏力。
我躺在床上细细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本真一点,我哥完全知道我的状态,他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这样自己骗自己是干什么呢?
真操蛋,我竟不知不觉地陷入了那种自证没病的误区了。
这么一想后我恍然大悟,便彻底破罐子破摔起来,第二日的整个上午,就这么在家里懒懒散散地赖起床来。
我一直待在家里,我哥也在家里陪我。
他坐在房间的书桌边用笔记本开短会,他工作强度没有以前那么大了,但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依旧很高,这可能是他经年累月形成的个人习惯。
我漫无目的地看着他坐姿端正对着电脑的背影,躺在床上等他,躺着躺着,竟一不小心睡着了。
梦里有些混乱,应该是个不太好的梦,但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就忘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不知何时我哥把房间里的灯关了,只留一个微弱光芒的小夜灯在墙壁的插座边上。
“林远珩。
”
我小声地喊了一句,却没有人应我。
过了一两秒,我又喊了一声:
“林远珩!”
我声音放大了些,却还是无人回应。
我伸过手去摸到枕头旁边。
是空的。
我停顿了0.1秒,然后像是被击中了一样整个人从床上爬起来,双手在床上大幅度地摸来摸去。
那床被子被我踢到了地上,但我没管。
我踉踉跄跄把大灯打开,灯亮起来的瞬间整个房间里空空荡荡的。
我双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