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一步一步朝我走,用沙哑破碎的声音对我说话:
“别跳!小屿,我在这,过来!”
我一动不动。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小屿”
叫我。
是你吗。
哥。
林远珩。
Harvey。
那个在T台上冷冽英俊无所畏惧的大高个。
是你吗。
是幻觉吗。
我在哪?
是不是还在深圳那会儿,在还未开发的南山边缘街区,20块钱一次的游览观光船,你抱着我在船上看远处的烟花,然后亲我,跟我说下次还带我去
是在香港的街边,枯叶颜色的路灯下,刚结束的庆典,还没来得及换下西装和工作吊牌,你牵我的手笑着喊“回家”,然后我的笑和你的声音随风和落叶一起卷到天空里
是在华盛顿街头,裹着晚烈秋风的怀抱,山茶花的味道覆盖在我身上,和着两个人一贯喜欢的香水,然后伏在我耳边轻轻喊我的名字
记得那副鲸鱼耳钉。
那副小鲸鱼耳钉,在黑暗中折射出的微弱光芒。
夜幕降临的房间里,寂寂无声的禁锢和拥抱,万籁俱寂中温柔的轻轻一笑: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让它陪着你。
”
是这样吗。
是这些吗?
跌倒了就爬起来,假装做一个俯卧撑。
再做一个俯卧撑。
站起来。
站起来小屿。
你是最好的。
我已经站起来了。
我一直站在这里。
泪水盈满我的眼眶,平野未央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