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依然炎热。
一抬头,是无数浅绿色的树荫,混着那些庞大的热潮,像隐形的鲸鱼一般,缓缓拂过。
是无数漂浮着的绿色热浪。
我没有目的地走走停停胡乱拍一些东西,但应该都是废片,不久我就会删除。
路上碰到一伙儿滑冰的,我突然也有点想试试,便从我的背包里拿出我的滑冰鞋。
你可能会想为什么我会把这笨重的东西随身带着,是因为我本来就想随时随地滑一滑,遇到这些玩轮滑的人是偶然,但我带着我的轮子并非偶然。
领头的是一个叫Steve的杂毛,这么叫他可能会显得有点刻薄,但这是实话。
他头上的杂毛没有一根是往同一个方向去的,而且他的头发至少有四种颜色。
一伙人如精神小伙炸街一般在市区横冲直撞,最后停在一个隐蔽的街角。
我本意不想跟着他们,但他们确实很会规避杂物并滑一些比较适合的路线。
我结束了这一波滑行正要离开,那个领头的Steve就朝我走过来:
“你技术不错。
”
“一般般,你还是更强一点。
”
莫名认识了这个叫Steve的人,本来以为他就是那种不学无术天天啃老享受政府优待的无业游民,但没想到他竟是一个报社记者,会拍出一些令人赞叹的图片,配上他们编辑部部长写的文字,然后将那些讯息塞到各种各样网站的各种的角落里。
这才是我真正想和他结识的原因。
因为他一定知道哪里有美轮美奂的画面去捕捉,我想。
我一直都有记录的习惯,或大或小,我会写下来。
其实我的生活是单调寡淡的,唯有了我哥的存在才让那些寡淡又单调的日子在白光折射后出现一点特别的色彩。
但是它的本质不变,它就是无聊且庸俗的。
就像在无数次求职申请的报名表或是出入各国的申请文件上,于爱好那一栏的冒号后面写下一些其实没那么爱却又显得自己很爱的事情,我有时候会觉得那些为了故意彰显自己性格爱好也是一些折磨人的根本。
但现在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被无数无意义的娱乐和认为有意义但实则无意义的口号充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