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有很多他感兴趣的小玩意,都是整整齐齐地排列好的。
我在家里搞了一次大扫除,然后在我哥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是我在阿利斯监狱时给我哥写的信。
手指划过那些锐利的白色边缘,然后用指腹翻开那些陈旧的纸页,那些熟悉的味道让我有些恍神。
我打开那些折的整整齐齐的信件,看到映入眼帘单调的三个字:
我想你。
秋末转冬的时候,我坐火车去南区给一个可爱的孩子上绘画课。
那个孩子先天性失聪,他的父母为了给他找耐心的绘画老师在网站和软件上不停地问人。
他们找上我,言辞恳切地想让我来教他们儿子画画,我问了一下情况,然后答应了。
我的疯病还是没有好,历经年月也已经快30载了,竟还是跟个刚上小学的孩子一样。
我想我大概是好不了了,我的本质就是一个与世间万物常理不相符的东西。
有的时候我会想象自己是一个有某种认知障碍的人,然后跳出自己的角色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审视自己的行为。
次数多了,我就会发现我好像跟世界上的人抱有同样的想法,觉得自己是真有病。
可下一秒我又会觉得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一直走在对的路上,只有我才是正常的。
为了给那个孩子备课,我买了一个新笔刷。
笔尖用起来很顺畅。
我一边想着该怎样和那个孩子进行有效的沟通,一边看着车厢里昏昏欲睡的众人。
车厢里的人大多在打瞌睡或看手机,小部分人在窃窃私语。
这样的时刻让我想起曾经和我哥在某一列通往某个城市的火车上依偎在一起的样子,那时,我写过一首稚气无比的诗。
我抬起头。
火车开往南边落日的方向,空气中漂浮着清新的金色光线的味道,车厢里的人都将头抬起来看那美丽的霞光。
突然,我看到天空有几丝漂浮如被絮一般的云朵,那云朵恍恍荡荡的,像是在找我。
我问乘务员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