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简单的字排列成无数种组合形式和那些剧痛一起在我脑海里乱蹦,我想问那个白衣服的人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受过,受过什么?另一种治疗方法是什么治疗方法?他们做了什么?这些人,是不是曾经潜逃的罪犯然后蜗居在这里,所以才这样凶残……
思绪一直在支离破碎的裂隙里停停走走,无法集中的思潮每一次离散又聚拢都发出令人尖叫的痛苦和战栗,我从来没有觉得过往的年月过得这样快,妄想让那时间倒流哪怕一天,可……十年,我在十年里傻愣得一无所知,却不想十年的血泪磨成那样一个林远珩,只会每天冲我笑,我却真的如他所愿一样信了他,什么都不想。
什么都不知道。
混乱的思绪折磨我的身心,好像麻木之后就会失去感觉。
昏迷前,那痛苦已不知道是从心还是从身的了,它们排列成木墩墩的队列一一朝我驶来,我忍不住闭上双眼。
我哥他的轮廓浮现在我的脑海,面容像玻璃一样裂成碎片,然后像万矢齐发的箭一样扎进我的身体里。
我失去意识。
接下来的几天,醒来的时候我又被无数次翻来覆去地折磨。
那里的人给我一根吃流质的吸管,让我得以苟延残喘。
“戒同就是这样的,跟戒烟一样,要上点强度的。
”
我感觉整个人就是在痛和累中反复晕倒,不省人事的状态到比清醒的时候要好很多。
混乱中,我甚至想到了在家里放着的药,我哥回来看到我的药没吃,一定又会担心我,到时候,急得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
还有电话,没给他打电话,他又要生气了……
思绪混乱,又沉沉晕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梦到我哥高考完带我去游乐场,他说他想做一次大摆锤,可是等站在进站口时才发现我们身上没有那么多钱。
我立马就说我不坐,你去坐,我在下面给你拍照。
然后他就说他并没有很想去,只是想我大喊的时候抱着我。
我冷笑一声说:
“谁说我会大喊?大喊什么?”
他凑近我的脸:
“喊,我是林远珩的”
我把他要摸我脸的手别开,他笑着把后面的话说完:“小狗。
”
我甩下一句:“给老子滚。
”
然后转身。
我哥用衣服从后面抱住我,带着我一起左摇右摇地笑着往前走:
“滚了,我正想滚,这地方不好,我们一起滚吧。
”
已分不清时间的概念,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又一次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