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一直没怎么开口,唯一开的一次口就是要我离开我哥,要我们分手。
可是我怎么会答应?
我说他可以要我的命,但是不能要我离开林远珩。
就这么不礼貌地甩下一句后,我便离开了。
我又放了一些钱到沙发底下,可是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其实没有太大作用。
因为让长辈舒心比单纯让长辈物质条件变好要更有意义一些,但是我做不到,便只能放一些无用的纸在沙发底下。
回去之后,我到楼下便利店买了一盒饼干。
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我感觉胃都有点儿痉挛。
香港那边的展演主办给我哥寄了新的时装,我接了电话后就去快递点拿衣服。
我开着我哥的车,刚停到SlayersCenter的门口,Derek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蹦出来。
他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点凌乱。
在我开车锁的瞬间,他精准地把车门打开,然后迅速缩进我车的副驾驶底下。
“你干什么!”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个忙!”他一边用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别说话,一边快速地说一些废话。
“从我车里出去,是你自己的麻烦,你别连累我的车!”
这时我突然看到,街对面有两个大冬天还穿着短款马甲的男人,外面套了个外套。
他们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四处张望,后面好像还有一个同样龇牙咧嘴怒目而视的女人,不停地在喊着什么。
“是你惹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那一群讨债一样高调的朋友,Derek则像是遁地了一样和副驾驶放脚的地方连为一体,还一直用气声让我不要说话。
那些人在街上张望了一会儿,然后便调转方向气势汹汹地去了别的地方。
“从我车里滚出去,那些人已经走了。
”
“嚯……”
Derek如释重负地从底下爬上来,然后十分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将车前镜扳下来,照了照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