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不是我真的知道掉进兔子洞是什么感觉,而是那种画面、天气还有氛围,让我觉得我的孤独感和那种感觉有点类似。
我不希望别人把我的这种孤独感归类为一种矫揉造作,我觉得这种认知不对。
我并非无病呻吟地在这里嗯嗯啊啊,我其实经常会跳出自己本身对自己进行审视,因为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我,只有我自己。
我哥可能是在社会认知里最理解我的人,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在我的认知里,没有人是绝对理解另一个人的,就像没有人可以和另一个人共脑一样。
每个人的本质都是孤独的,这一点不可否定。
所以我时常会觉得,身为一个独立自主的人,我要学会和自己相处。
但我发现,想总比做要容易。
在这一方面,我就像个幼儿园未毕业的学龄前儿童,我不太能够愉快地和自己相处,每次都要让我哥来帮我每次想一想他,才会让我不那么难受。
有时候我会把我哥当成了我的一种精神寄托,这个词其实也不太准确,可能信仰更接近一些。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哥是有强大精神内核的,他很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自己的执念,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他很明晰。
相比之下,我就像个不着四六的二愣子一样,一天一个假动作,那令人琢磨不透的样子像是妄想在季后赛上盖过詹姆斯。
(……)
虽然但是,我却碰到过很多善良的人,他们从不吝啬对我的欣赏和赞美,每次都让我觉得受之有愧。
像我这么刻薄的人,跟他们真的不是一路人。
刚出国那会儿,Christine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对我说:
“Lin,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身上总是有很吸引人的气质。
”
我不知道天天挂着一张死人脸的我到底什么地方得到了这位美女的青睐,那个时候她坐在给我准备的休息室里,边对着镜子涂口红边调笑地对我说:
“Lin,什么时候你跟Harvey吵架了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会对你很好的。
”
然后我哥就把我跟Christine隔开,带我出门,头也没回地应了一句:
“绝无可能。
”
Christine在后面笑了:
“你是说不会吵架,还是不会打电话?”
我哥远远地白了她一眼:
“两个都是。
”
每次想起这个我都会有点想笑,这么来看Chr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