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储藏间,不常有人来。
他们先后进了里头,外面的声音便被隔绝在外,模模糊糊地传过来,还不如心跳声来得躁动。
并不宽敞的空间不知是不是连空气也稀薄,周停棹只觉呼吸也变得紧,问她:“怎么了?”
桑如没答,看着他笑着说了句:“跟我来之前怎么没问,你这样很容易被卖掉。
”
“不会,”周停棹说,“不会随便跟别人走。
”
心口好像砰地一声被什么撞了一下,桑如笑容一顿,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周停棹又问一遍。
桑如微垂着脑袋,抬手拿两个指头轻轻拉住他的衣摆,却没用力拉扯他,反倒自己往他身边挪了几步。
周停棹安静等她的下文,却见她抬头望向他眼里,随后唇角向下弯了弯,眉头也纠结,忽然埋进他颈窝,闷闷道:“我紧张。
”
家里那只猫也是这样的,要么不理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你,要想理人了则通常换副样子,爱往人身上钻,逮着就蹭,撒着娇喵喵叫,就绝不会有人不软下心来抱它进怀里。
周停棹被猫蹭了颈窝,很难不心软。
他抬起手,在触到她之前又犹豫着顿住,接着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手心落在了她的脑后。
撸猫是怎样做的?要顺着毛哄。
她的头发很顺滑,还隐约带着淡淡的香,周停棹轻抚着,微微垂头便能贴她更近,他轻声说:“不怕,不怕。
”
声音低低的,离自己很近,仿佛有什么镇定人心的魔力,桑如在他颈窝蹭几下,安心得几乎可以立刻睡过去。
她喃喃:“下次要你哄我睡觉。
”
“嗯?”周停棹没听清。
“我说,”桑如仰头,“要你,哄我睡觉。
”
猝不及防就面对面靠这样近,周停棹怔住。
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这样的神情有多软,拿这副表情来要求人做些事,怎么会有人拒绝。
“好。
”周停棹说。
“你怎么好像总是对我说这个字?”桑如笑,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挠他的脸侧,“什么时候你会说不好呢?”
周停棹想了想,说:“不知道。
”
桑如定定看着他,随后叹口气:“你在这方面真是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