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他抓出来的。
谢俞把头埋进枕头里,再度阖上眼,昨晚那些画面跟电影回放似的在他脑子里转。
他对谁上谁下其实没什么想法,本身性子就冷,如果不是贺朝,如果不是这个人,可能连这种念头都不会有。
加上昨晚喝得多,虽然思绪清醒,但仍旧不受控制,被贺朝按着弄。
在疯狗开始说第二个话题的时候,贺朝终于转醒,抓了抓头发,低声问:“早,几点了?”
谢俞想说“别吵,自己看”,喉咙发干,说出来的话却哑得不行。
他缓了缓,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面上。
脚踩上地面的一瞬间,“嘶”地倒抽了口气。
贺朝也知道自己昨晚弄得有点狠,但谢俞刚开始在床上硬得可以,不停挑衅他:“你行不行啊。
”
等他真的下手重了又受不住,浑身紧绷着,隐忍又不情愿地求饶。
想到这里,贺朝半坐起身问:“还疼?”
谢俞有点烦。
他弯腰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
宿醉带来的头疼,以及浑身上下那种不适感席卷了他:“你说呢。
”
贺朝:“那我下次……”
“没有下次了。
”
谢俞拉开门说:“技术太差。
”
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贺朝动作莽撞又生涩,还没轻没重的,谈不上什么技术。
但比起生理,更多是心理上的快感。
这个人是我的。
毫无保留。
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是。
谢俞本来打算回去收拾收拾就去教室上早读,结果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一觉睡到中午,睡醒已经是午休时间。
贺朝拎着饭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还在被子里窝着。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贺朝把手里那份餐盒往桌上放,又走到床边,伸手在他露出来的头发上揉了两把,“听话。
”
回应他的是谢俞反手往他身上砸的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