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哥哥恋爱之后就不经常在家了,以前放假的时候会带她去欢乐谷,或者去吃很多好吃的,但现在他都会刻意和她保持距离,怕女朋友不开心。
”
乐知时说着,像是气不够似的,闭着眼长长地吸了口气,声音沉闷,“今年她哥哥结了婚,搬出去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后她就很难见到他。
我对她说,你可以去找他啊。
”随着话语,他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但她说她找过,她在哥哥的新家里,很像一个做客的外人。
其实这很正常,换一个角度来看,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爱人把感情分给其他人。
所以我同桌也说,自己只要习惯了就好了。
”
宋煜默默听他说着,想到了小时候的乐知时。
那个时候童真童趣,可爱又认真,什么都不忌讳。
但现在类似的话题再次出现,他也不能用当时的语气去叙述了。
“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吧。
”闪电闪过,把乐知时的脸色照得苍白。
雷声落下,他似乎醒悟过来,自我否认道:“亲兄妹都这样,我们以后只会更加疏远,我都不是你的亲弟弟。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煜总感觉乐知时要哭了,心揪了一下。
他对自己罪恶私心的抗拒终究还是输给了对乐知时的共情,自我放弃似的把乐知时拉入怀中,“不会的。
”
乐知时不大相信,“是你说的,人和人很容易走散。
我现在越来越相信这一点了。
”他闭上眼,下巴抵在宋煜肩窝,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问,“我们为什么不是亲兄弟呢。
”
宋煜的手搭在他的后背,闪电后把他抱紧,他有些无奈,反问乐知时,“你为什么想和我做亲兄弟?”
“因为社交关系很脆弱。
”乐知时的手环住宋煜的腰身,“可如果是亲兄弟,就算别的关系切断了,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
”
听到这句话,宋煜觉得乐知时既天真又残忍。
他早就明白自己的私心,所以从没有一刻期望过和乐知时是亲兄弟,他希望他们最好没有关系,是偶然相遇的陌生人。
这份关系里最好不要掺杂任何其他的情感,他会减少些负担感,不会在拥抱他的时候想到自己的父母,不会在牵手的时候背负他人的眼光。
也不会分不清乐知时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不会产生太多侥幸心理。
见宋煜不说话了,乐知时摸了摸他的后背,语气变轻松一些,“我是不是很奇怪。
”
奇怪的不是乐知时,应该是他们的状态。
宋煜不回答,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