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灵站在一旁,很不解,“少夫人,怀孕是大喜事,为什么不告诉世子,说不准世子一高兴,就不同您置气了。
”
“他对我误会颇深,纵使因怀孕一时让步,也无法真正解除误会。
”沈桑宁平静地诉说。
其实她更不愿听见的,是万一,他对她的孩子也有了猜疑。
与其如此,不如不说。
紫灵见她如此,亦愁苦起来。
自打在听风茶馆外,与少夫人走散回来后,世子和少夫人就变了。
“您和世子到底闹了什么误会,有什么是说不开的呢?”
紫灵的哀叹就在耳旁,沈桑宁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才一个多月,还没有显怀。
这是重生以来,她一直想要的孩子。
“紫灵,胎儿要三个月才算坐稳,胎没坐稳前,怀孕之事不许传扬出去。
”
沈桑宁抿抿唇,眉目期盼,“我要给孩子取个名字。
”
前世,她的长子单名一个文字。
她在长子身上倾注了诸多心血。
裴彻常年不在家,随时有可能埋骨沙场,故而沈桑宁一日不敢松懈,严格要求长子,期盼他将来能撑起门楣。
到了冬日里,都恨不得代他读书。
他苦,她也一直陪着。
家无严父,她又怎么能当慈母?
苦读十余载,最后纵然是获得了不错的结果,可长子却对她埋怨颇深。
再后来,他看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沈桑宁当然不肯。
虽然后来,长子还是顺着她的意,娶了知书达理的大儿媳。
可母子间的感情,却不复往昔。
重生以来都不愿回首的事,再次念起,沈桑宁胸腔中都似升起一股浊气,呛了又呛。
母子间矛盾很深,可纵使再让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