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看清楚江顾脖颈间细小的青筋。
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江顾,像是赌气,又像是控诉,试图从他师父脸上找到了丝心疼或者愧疚。
但江顾就这样隔着人海,不咸不淡,像在打量山崖上一块随处可见?的石头。
最终还是卫风败下阵来,他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仓惶地垂下眼睛,他整个人早已混乱,活了十七年第一次体?会到爱恨交织的滋味,心脏像烂成了摊血泥,堵得?人喘不上气。
“我好像看见?你师父了。
”玄之衍在旁边小声?道。
“嗯。
”卫风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了掌心肉里,现在鬼纹白瞳被压制着,他心中没有那么浓烈的爱憎,但依旧难受到了极点。
他面上平静,殷红的血却顺着拳头一滴滴砸在了石头上。
江顾瞥见?了那些血点子,眉梢微动。
半点长进都没有,倘若这小畜生拼死来讨个说法,还算有半分?骨气。
他兴致缺缺地瞥了一眼,便不再看。
察觉到江顾的神识离开?,卫风紧绷的后背倏然放松,“之衍,我是第几场”
“第二十三场。
”玄之衍道:“总共八个擂台,还早呢,起?码得?一个时辰之后,怎么,紧张”
“我有事去?后山一趟,你帮我盯着,快到我了传音。
”卫风低声?道。
玄之衍一口答应下来,“不过你去?后山干什么”
“去?找个人。
”卫风抬手?拍了把他的肚子,“走?了。
”
玄之衍吃痛,龇牙咧嘴的瞪着他离开?的背影,“你少炼点体?吧,当心变成石头怪!”
卫风御剑转眼便到了后山。
他循着味道很快就找到了路自明所?在的结界,昨晚江顾一直在后山,他没敢贸然前来,昨天他透过鬼纹看得?清楚,路自明和江林手?下的那个傀儡人都被师父关在这里。
师父想让路真仪和江林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最后一走?了之,如果他想让师父留下来,那
他刚靠近那结界,忽然被一只手?给拽了回去?。
他猛地转身?,就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