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都是三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才十多岁,在大户人家做丫鬟,想着做够几年攒下钱就回乡,不想遇到了一场意外,有次我跟那户人家的小姐夫人,前去巡视庄子,不想在一深夜,喂马的时候……”
“在马棚里发现了一个受伤昏迷的男人,我也不知是什么人,就把他救了,那人生的样貌堂堂,之后的事我就不说了,后来他说等他回家后,告知了父母就来寻我,还留下了这些信物,可惜后来他再也没出现过,这事于我太难听,我便也再也不敢说起过。
”
说实话,任何做儿子的,听到这些估计都会忍不住翻白眼。
“那现在为什么又要说了?”
若是单纯的交代,还不如不交代。
“现在,我知道那男人究竟是谁了!”陈氏兴奋的道。
“谁?”
孟少亭也有好奇了,毕竟这匕首的确不同寻常。
“他是忠王府的人,我那日我远远的瞧见了,他就是跟着忠王会和离开的,后来就再没回来过,我知道他身份不凡,也不敢去寻,可他到底是沾了我的身子呀……不然,不然以为娘的心气,当年又怎么会嫁给你爹那个短命的,还不是肚子里有了你,哎……都是冤孽啊。
”
“你刚才说什么……”
此刻的孟少亭,脑子里却只剩下了陈氏的第一句话,忠王府的人?
后面的话,他一句没听进去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亲生父亲可能是忠王府的人?”
待孟少亭彻底反应过来之后,忽然激动的扳住了陈氏的肩膀,大声的问。
陈氏则配合的飞快点头,“没错,没错,而且非富即贵之人。
”
这才是关键。
忠王府啊,若是别的权贵世家,就是借孟少亭和陈氏一个胆子,也不敢去胡乱认亲,因为意义根本不大。
但忠王府却是全京城出了名,没有男丁香火的家族,如果搞清楚他究竟是哪一炉香火,可是不得了的。
三十年前,忠王也还是盛年,他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嫡亲的,一个庶出的。
嫡亲的就不用说了,肯定不可能。
最大可能,便是那庶出的,虽是庶出的,但只要跟忠王府沾着几分血脉,那就行了。
不过忠王的两个儿子,都死了多年了,想要辨认也是不可能。
现在唯一的线索,也就唯有这把匕首了,匕首上的符号很特殊……但孟少亭也不敢去打听,怕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会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