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暗中串谋,做的如此天衣无缝,却是料错了这安阳公主,竟是个如此执拗又不讲理的。
‘真相’都清清楚楚了,她不去怨怪自己那好色的儿子,却还要毁了他的玉珠不成?
因为以高胜的为人,做出推测中的事,完全是有可能的。
“安阳,你刚才说高胜在京中有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是谁啊?说来听听。
”
文德帝虽然也知道,安阳公主就是因为伤心过度,才会如此,可到底死了儿子,他也打算体谅一二。
若依旧还是没有结果,那已然已经定案了。
因为他也不是很喜欢,那好色无用的高胜。
安阳公主狠狠瞪了一眼孟少亭后,正要开口说话,身后却传来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
“拜见父皇母后。
”
孟玉珠来了,已经换了另外一套更加简便的宫装,披着薄薄的斗篷,长发挽起,露出洁白的颈项,与完美的妆容,缓步而来。
“你来做什么?”
君逸尘问。
孟玉珠微微一礼道:“方才妾身见父皇母后,还有诸位都饮了不少酒,所以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一些,解酒解腻的羹汤,有助于消化。
”
俨然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
“玉珠有心了。
”
君逸尘似乎也极满意她这样。
此刻君逸尘与孟玉珠站在一起,仿佛更加的郎才女貌,说来,也是那高胜倒更像一只癞蛤蟆。
如果安阳公主此刻不顾体面,将当日的事情,都给抖落出来。
文德帝与君逸尘,就是顾忌皇室的颜面,也绝对是不会公然相信的,到时候安阳公主难免落得个胡言乱语的下场。
孟玉珠来,便是让安阳公主明白这个道理了。
安阳公主也的确明白的。
只是孟玉珠依旧低估了一个母亲的疯狂,无论她假扮的再好,在安阳公主看来,也仿佛认定就是孟玉珠或孟少亭。
因为高胜骚扰孟玉珠这种事,在安阳公主的心里,也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
哪怕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她也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