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陆曼曼很高兴,“你可真行。
”
电话就在科室里,而且乔薇在广播站待过,隔壁就是话务室,深知所有这种电话,都会被闲得无聊的话务员们偷听。
她自己都跟着偷听过。
“都是领导的指示,领导提纲挈领,你照着写就行了。
”她说。
她一打官腔,陆曼曼秒懂:“县城的瓜子不好嗑吧。
”
胡穗特别会炒瓜子,她炒的特香。
大家一起嗑瓜子是广播站的快乐时光。
“那没办法,瓜子你抓一把有好子有坏子。
不过都还能嗑,你知道我牙口好。
”
陆曼曼就在广播站隔壁的话务室里,她捂着嘴笑,笑完:“我信你。
你肯定行。
”
乔薇说:“提醒一下咱姑父,想着我点,别把我忘外头了。
”
陆曼曼答应:“我去跟他说。
”
挂了电话,陆曼曼就去找谢科长,这是她堂姑父。
“什么时候把薇薇要回来啊。
”她去磨堂姑父,“那边人都使唤她。
”
“借调可不就是那样吗,要不然为什么大家都不乐意去。
”谢科长说。
“不管,反正赶紧把薇薇弄回来。
别跟那儿受气。
”陆曼曼说。
谢科长说:“才去了多久,好歹待一个月吧。
”
陆曼曼说:“那你别忘了。
”
谢科长说:“行行行。
”
陆曼曼觉得他哄小孩,威胁他:“你要忘了我去你家里找你去。
”
谢科长说:“你要家来的话,让你爸给我搞只板鸭,要油厚的。
”
“我姑不喜欢油厚的。
”
“她不喜欢我喜欢啊。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知道心疼姑父。
”
“……好吧。
”
其实乔薇本人没觉得什么。
她是后世经过资本家捶打过的社畜,本身“卷”的能力就很强,又看得开,小事不计较,大事有主意,其实到哪里都能吃的开。
甚至因为县政府是客场,也没有扎根的打算,她都收敛着根本不去卷。
她每天视情况安排工作。
孟书记的工作排在第一顺位。
黄秘书的活儿排第二。
宣传科里的杂务,看时间宽裕程度弹性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