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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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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周晖却只坐在边上,有时候看书,有时候带平台电脑去随便研究点什么,对周围的人视而不见。

    偶尔小狗小猫跑到他脚边,他只轻轻的用脚尖扫开,连目光都不移开一下。

     他不喜欢那些。

     他不喜欢那些幼小的,柔软的,嗷嗷待哺的生物。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有时候楚河看着他,会这么想。

     在楚河的记忆里,周晖是喜欢过摩诃的。

    起码在摩诃还很小很闹腾的时候,周晖经常整夜整夜的抱着孩子哄他睡觉,有时候也把变成小鸟崽的摩诃放在自己肩膀或头顶上,爬到山顶上去,对着满天星光哼唱安眠的歌谣。

     那一刻的温馨给人一种能够永恒的错觉,实际上却只是短暂的镜花水月,很快在岁月的长河中碎成了千万片。

     摩诃七八岁后,便开始经常梦见母亲惨死。

     他梦境中的场景是如此清晰真实,以至于总是深夜哭着惊醒。

    惊慌失措的孩子一开始还来找父母寻求安慰,但随着这种噩梦越来越频繁,周晖的情绪也在隐约的猜测中越来越焦躁不安,态度变得反复无常,甚至有一天晚上他积累已久的躁郁终于爆发了,在摩诃哭着来拍门的时候生硬拒绝了他,任凭孩子在外面哭得声断气哽。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看着摩诃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憎恨和恐惧。

     他并没有隐藏得很好。

    或者说,孩子敏感而稚嫩的心灵,其实已经感觉到了父亲对自己的厌恶。

     摩诃越来越沉默,乖戾,喜怒无常,他噩梦频繁的程度有时甚至会混淆自己对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有一天早上凤凰去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他突然看着母亲问:“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他当时的眼神疑惑,语气平静,似乎长久的梦境折磨,让他已经从内心接受了母亲逝去的“事实”。

     凤凰花了很多时间来陪伴他,甚至终日不离开他半步,但混乱的状况总是好好坏坏、反反复复。

    好的时候摩诃只是反感父亲,又极度依赖母亲;但坏的时候摩诃连母亲都拒绝见,因为他分不清母亲到底是活人,还是幽灵。

     周晖的努力和忍耐,都在这样险恶而混乱的情势下到达了极限。

     次子迦楼罗,就来在这样一个不合适的时候。

     其实现在想来,当年的周晖也不像现在这样成熟圆滑、饱经世事。

    换作现在的他,应该可以更加游刃有余地处理这摇摇欲坠的家庭关系,但当年他确实已经忍受到了自己能力的极限。

     迦楼罗出生后,周晖对这个肖似自己的孩子的感情与其说是爱,倒不说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情感。

    一方面他对孩子天然的责任心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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