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说:“那就周一去吧。
”
苻晔才意识到他说去郊游的事。
要去定陵么?
惊喜来的太突然,他都有些不能相信。
他点点头,喝完了粥,把苻煌给他剥的鸡蛋一口吞了,腮帮子鼓起来,人就趴在桌子上笑。
苻煌的目光掠过他的笑脸,想苻晔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变得这么的,充满了青春躁动的漂亮的淫,情。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把他拖到餐桌上来。
他原来是完全没有这种情绪的。
他们相依为命,苻晔比他小那么多,他只想他不要吃一点苦。
如今他却总是浮动起这样的戾气,对这样一个他疼爱多年的,家务都不舍得他做的弟弟。
苻晔去上学的时候天还没有下雨,只是很阴沉。
春天的时候阴天的建台有一种很特别的氛围,是别的城市都没有的。
云彩是黑的,花树连绵起伏,风是危险的,却给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兴奋。
他去学校的时候没乘车,一路跑着去的。
人从花树下穿过,像是从春天里穿过。
他的喜悦无法和身边人共享,因此只能攒起来自己一个人享食,但喜悦太多了,以至于它们漫出来,在他的世界里活蹦乱跳。
上课的时候果然就下雨了。
他给苻煌发信息,叫他出来一起午饭:“建大旁边新开了个菜馆,双人套餐更划算呢。
”
半小时后,苻煌就撑着雨伞进来了。
等着老板上菜的时间,苻晔就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看他。
苻晔变得更加大胆了,好像不再隐藏也不再克制。
苻煌对家里这位祖宗习以为常,对身边的爱慕者也习以为常,可当弟弟这个身份和爱慕者这个身份合二为一,就堆叠成了波涛,一潮一潮的往他心脏上拍打。
他的堤岸可能早就有裂缝,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有潮水涌进来。
吃完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