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裹着斗篷,细腰盈盈,一直跟在皇帝身后。
等上了车,放下帷幔,苻煌见他鼻尖发红,问说:“冷了?”
苻晔点头。
苻煌便叫秦内监又取了一件狐皮大氅给他。
他本来穿的就厚,又加上这件大氅,整个人都圆鼓鼓起来。
他披在身上,忽然趴在了苻煌的膝上。
苻煌愣了一下。
苻晔说:“还是冷,抱着皇兄取取暖。
”
苻煌没有动,他这几日没有药浴,身上的苦气都淡了许多。
“我会一直陪着皇兄的。
”苻晔忽然喃喃说。
他便感觉苻煌的手抚摸上他的头,在岛上被冷风吹久了,皇帝的手冰凉,因为爱好射箭的缘故,他的指腹薄茧很多,最后触摸过他的脖颈,叫他脖颈都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人却没有动。
他后颈的红色小痣似乎淡了许多,苻煌用指腹轻轻摩挲,那小痣便陷入一片红里。
他的皮真嫩。
岛上都是嗡嗡的念经声和无处不在的檀香气,风又大,人都冷透了。
苻煌不喜欢去这种地方,他想起清泰殿之变以后,太后请了许多和尚进宫超度,他那时候犯病,偶尔醒来,似乎都能听见嗡嗡的念经声,一度觉得十分恐惧。
坠入阿鼻地狱的梦,他也做过不少。
后来习惯了,也接受了这样的结局,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今日陪苻晔来岛上玩,面对岛上众佛,唯一所想的便是他这不伦孽欲不知道会不会连累苻晔,一时又有些烦躁。
此刻暖意从膝盖缓缓上涌,叫心中烦闷也消散掉了。
他想如果他多做引诱之举,苻晔便是受害者,没有罪业吧。
他们在梨华行宫用了午膳,然后和太后一起启程回宫。
回到青元宫,却见他东配殿的内官并宫女们都在廊下站着,门窗紧闭。
苻晔从前觉得皇宫憋闷,此刻像是回家一样,觉得无比亲切,叫双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