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语。
秦内监小心叫道:“陛下?”
他猜想苻煌是要叫苻晔来,试探苻晔是否会收下谢良璧。
但陛下……
“算了。
”苻煌忽然道。
我万人之上的陛下!何故恐惧如此!
他心中一热,道:“我看王爷也不会要。
”
叫王爷亲自拒绝,彻底打碎这谢家小儿的妄想痴心!
他相信王爷有这个觉悟。
苻煌却看向跪在地上的谢良璧父子俩,对谢相说:“带你儿子离开这里,不要叫朕再看到他。
”
谢相如临大赦,伏地叩首:“是!”
说着慌忙抓住儿子的手。
谢良璧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却不明白眼下情形到底为何。
他只是想做桓王亲卫,以他的身份,这个要求难道过分了么?
他又不是要求娶王爷。
地毯上的猛虎咆哮,黄的红的充斥着他的眼帘,鼻尖是土味和熏香混杂在一起的古怪味道,他本就紧张,此刻被惊惧疑惑充斥,叫他脑袋发晕,被他父亲抓着一只手,踉跄着从大帐内出来。
“我头疼的很。
”苻煌对秦内监说。
秦内监道:“老奴曾问过王爷,王爷绝无要收房里人的心思。
”
“他是不敢,不是不想。
”苻煌道,“你不知道他,他很……”
他似乎咬牙切齿。
秦内监道:“很什么?”
他看春宫画,他好色,他喜欢男子那……
苻煌不肯说,只说:“我头疼得很。
”
他肘下的乌木匣子里,还盛放着他给他的兰花。
秦内监忙道:“老奴去传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