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的一圈,里面的旧货全乱七八糟往里堆,入库的单子也是一通乱记,现在就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旧货又有哪些货。
”
纺织厂有两个大仓库。
一个是出货仓,一个是旧货仓。
顾名思义,旧货仓里堆着的都是一些卖不掉的旧货,日积月累都不知道堆了多少,本来像这种卖不掉的旧货或者残次品低价一点出售给厂子里的工人,绝对有不少工人愿意掏钱。
但纺织厂的孟厂长简直一言难尽,他宁愿将这些货堆在旧仓库生虫也不愿意低价卖出去,说是不允许有人在他的眼皮底子下占国家的便宜。
搞得不少人私底下骂他脑残。
这哪里是占国家便宜?难不成被虫子啃了彻底卖不掉才好?
便宜卖好歹还能增加一点收入,总比直接把成本亏掉强多了。
只可惜没人能劝服这个老迂腐,纺织厂相当于孟厂长的一言堂,他做得决定没人能更改。
所以这些年旧仓库里面的货物越堆越多,寻常人也没太在意那边的事,没想到这次守着旧仓库的贺贾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许英霞想了想,“贺贾和孟厂长是不是有些关系?”
“是厂长夫人的娘家侄子。
”
许英霞撇撇嘴,“那这件事大概率是不了了之。
”
孟厂长是既迂腐又护短,自己婆娘的侄子那肯定会护着,就算捅破了天肯定也是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那你还真想差了。
”游婆子说着,“这次副厂长顶住了压力,说了一定要严查,如果账目最后对不出来贺贾以及其他几个看管仓库的工人得承担主要责任。
”
“副厂长?哪个副厂长?”
纺织厂有三个副厂长,许英霞对其中一个感官很不好,要不是那人的侄子突然占了一个工作名额,本来双双也是能被安排进纺织厂的。
虽然双双有更好的工作,但当时那股憋屈劲实在是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