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进病房,就看见江津屿靠在病床上,额角缠着?绷带,神色平静,看起来和往日没有?不同,只是透着?几分疲惫。
伤口?并不深,但血流了不少,看上去有?些骇人。
付立快步走上前,脸色凝重,“到底怎么回事?是谁”
“她。
”江津屿淡淡道。
“……苏小姐?”
付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拿茶杯砸的。
”江津屿像是在说别人的伤势,指腹摩挲着?额角的绷带,“碎片扎进了手掌,她伤得比我还?严重。
”
血早就干了,可痛意依旧清晰。
他很少受这种伤。
不是因为他无坚不摧,而是因?为,没人敢对他下手。
可苏却?敢。
她打他,咬他,把他砸晕,他却?只会心疼她的手会不会被?碎片划得更深。
付立沉默了一秒,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苏小姐她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没轻没重吧?!这要是伤到太阳穴,有?个万一……”付立的语气带着?一丝愤懑,“您这段时间为了她的事花了多少心思。
亲自?去打点上信,就因?为知道她如果真?去了英国,起点反而不如在这里。
燕北的出版市场虽然不如美国成熟,但您把关系都铺好了,她至少不会输在起跑线上。
您动?用了多少人脉,就为了确保她能有?最好的选择,可她看到了吗?”
江津屿沉默不语,手指缓缓摩挲着?玻璃杯壁。
“可她连问?都没问?过您。
”付立越想越气,“她从来没有?把您当成她人生里的一部分,她做任何决定,都没有?考虑过您……”
“够了。
”江津屿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疲惫,“是我的错。
”
付立一愣。
他跟了江津屿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这样?低头过。
“我以为,”江津屿看着?手腕上沾着?的血迹,“只要帮她铺好路,她就能留下来。
”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在病床上投下一片苍白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