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踹过去:“你是不是喝酒了你?”
他制住她:“我清醒得很,没有喝酒。
”
这状态可不像清醒的。
海宁挣扎着坐起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这个样子万一被其他人看到了,全身长嘴也说不清。
”
“我们男未婚女未嫁,连对象都没有,被看到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人言可畏,你是没关系,我以后还要嫁人呢!”
他目光深邃,在黑暗中也像大猫一样亮亮的:“我说了,我娶你。
”
谁稀罕呢!海宁瞪他一眼,总觉得他今晚有些不寻常。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罗胜沉默半晌,说:“朱巴昨天发生了武装冲突,交火很激烈。
”
海宁愣了一下:“这里一直都不太平啊。
”
本来就是战火的废墟上建立起的国家,即使建国后也各种大小武装争斗不断,生活在这里的人好像都已经习惯了。
“这次不一样。
冲突规模很大,涉及种族争斗,可能还有平民伤亡,这国家大概又要乱了。
”
“你是说像内战那样吗?”
“嗯。
”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人生经历再多挫折,也难以跟炮火的洗礼相提并论。
海宁觉得不真实,但战争的确来得猝不及防,就让他们给遇上了。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撤离还来得及吗?”
她有预感,罗胜还没有把所有坏消息一口气讲出来。
但她自己也知道,这里的所有基础设施,包括交通运输都非常脆弱,一旦真的爆发战争,人员和财产要完好无损地撤离是非常困难的。
“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明天我会跟内罗毕的其他安全官联系,看还有没有直通的航班。
”
“如果没有呢?”
他看着她:“总有其他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