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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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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玖笑了一下,道:“谢谢哑伯,最近烦劳您了。

    ” 被唤哑伯的老人连忙摆手,张着嘴“啊啊”的叫,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季玖将饭食摆上桌,哑伯打着手势表示去干活,掩好门,退回院里。

     将油灯拨亮了些,季玖坐在桌前,默默吃着自己的晚饭,农家自己做的煎饼,应是给他做,油就放的多了些,还夹了不少肉丁,铺开在桌上,油渍顺着荷叶的脉络流淌。

    季玖没有什么食欲,却不想辜负了哑伯吃着,就着水酒往下咽,也吞了大半块。

     剩下小半怎样也吃不下了,便放在一旁,自己往茶盏里倒满了酒,仰头喝下去。

     酒是凉的,喝在胃里却是暖的,接着会暖遍全身。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轻易不会醉。

     自斟自饮喝到夜深,门窗紧闭的屋内有了风声,季玖端着酒碗的手顿了一下,洒出几滴酒花来,落在青袍上。

     伊墨同样拿着一坛酒,放在他的酒坛旁边,一坛并着一坛,仿佛并着肩。

     季玖缓缓放下茶盏,看着桌上并肩而立的两坛酒,等了会才道:“没有下酒菜。

    ” 伊墨坐在他对面,取了一个倒扣的茶碗,放好后给自己斟了酒,道:“不用。

    ” 季玖笑了一下,点头说好,又说:“有事?” “我来告辞。

    ”伊墨说。

     季玖的眼底似乎闪过什么,然而太快了,连伊墨都捕捉不住。

    恐怕只有季玖自己才知道那一刻,他心中究竟想些什么。

     但季玖却不会说,只是举起酒盏来,淡淡道:“既然如此,这杯酒就当为你践行。

    ” 伊墨喝了。

     他们很久都没有再说话,各自自斟自饮,偶尔目光交汇,却又很快分离。

    总是季玖的目光先移开,看向一边,或另一边,总是不愿意与他对视,或许是不想,也或许是不敢。

     季玖先时就饮了不少,所以他的酒坛先亮了底。

     摇了摇空酒坛,季玖道:“没了。

    ” 伊墨将自己的酒给他斟满,又给自己斟上,放下同样所剩不多的坛子,道:“分了。

    ” 季玖自持酒量很好,并不在意他给自己斟的酒是什么酒,但是连饮三盏过后,季玖便觉得有些恍惚,同时心跳得特别快,甚至能听见血管里血液极速流动的噪音。

    季玖揉着额头,问:“这是什么酒?这么厉害。

    ” “春酒。

    ”伊墨说,又道:“也叫女儿红。

    我偷来的,那家女人长得丑又是个瘸子,没人要。

    她爹给她酿的春酒,已经埋了四十多年。

    反正不会有人喝,我就拿来了。

    ” 季玖扶着额头,先时还瞪他,后来听着,便忍不住“扑哧”一声,低低笑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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