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去,最好让他们散落开,寻找发挥最大作用的地方。
正坐在,房门被叩响了,随后有一道依稀耳熟的声音,“季公子?”
季玖回神,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申海,如他第一次见到那般,一身青衫,甚是儒雅。
也照旧,眼神里藏着一抹阴鸷,并非针对谁,更像是生来就是那样。
可季玖不信,谁会无缘无故,让自己的眼神背负那么多东西。
所以,这人背后必然有故事,是毋庸置疑的。
季玖有些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申海笑了笑,“季公子不请我进去?”
季玖让他入内,掩上房门,又倒了茶,问:“这么远的路程赶来,有急事?”
申海显然是渴了,喝了两杯茶水,才回话道:“也无大事,只是听闻将军将人马都逐渐遣散了,想问问,这铤而走险的主意可划算,将军是要剿灭匈奴的,并非客死他乡。
”
季玖说:“是皇上让问的?”
申海道:“不,是在下想问。
”
季玖说:“申大人多虑了,季玖这样安排,自然有道理。
”
申海却道:“季将军还请三思。
”
季玖微愣一下。
他不是傻人,对方一而再重复,显然背后是暗藏心思的,脑中自然联系到朝中局势,疑惑顿消,“哈”了一声,讥笑道:“好的很。
”又冲申海行了礼,道:“多谢大人提醒。
”
申海连忙起身还礼,这才松了口气般,脸上凝重也松缓了,又饮了一杯茶,才仿佛闲聊般道:“听说前些日子,将军调阅了雍城的县志,可有其事?”
季玖想到这皇城暗探精锐之名,真是名副其实,他不过调阅一份县志而已,就被盯上了,说不准,有多少人为他这个举动而生出多少猜测来。
季玖道:“在军中时常听人说故事,说近些年唯一出名的故事却是在雍城,想着那些人说的活灵活现,或许真有其事,正好无事,调来看看。
”
申海也笑了,一边道:“季将军到有闲情逸致,”一边却又问:“不知引起将军好奇的,是哪个故事?”
季玖沉吟了一下,笑道:“申大人有兴趣,可见也是常阅些奇闻异志的,不如说两则故事来听听。
也好打发光阴。
”
申海哈哈一声:“季将军既然不愿意说,在下也不勉强。
不过雍城传说,在下的确是知道一些。
比那县志可是详细。
”
“哦?”季玖虚应了声,道:“如何详细?”
申海站起身,背袖而立,看了他一会,又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发了会呆,才缓缓道:“那年正是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