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顿了一下,耳根又红,却道:“院子虽小,却也该留得住你。
”
伊墨说:“你能去哪里?”
沈珏确实无处可去,也无甚想去的地方,家是他唯一可放松无烦忧的地方,自小如是。
即使挨了打,被责罚,也知道是为自己好,这样一想,疼也弱了三分。
况且,他小时性情虽野,却也被教化的极通情理,极少犯什么错须挨打惩戒。
所以他恋家恋的极深。
既然都这么说,沈珏就不走了,反正他们再亲热,也不是没见过。
等了一会,却是伊墨道:“不过山上是住的太久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
“嗯?”柳延一愣,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么说,连沈珏都觉得意外。
这才成亲一天而已,就要离山,去哪里?
伊墨说:“反正在山上也无事,不如四处走走。
”略顿,道:“我们也没有真正一起出门游玩过。
”
若不是他眼神认真,这话倒真不像是伊墨说的。
柳延怔了怔,皱起了眉头。
沈珏倒是已经猜到他的想法,所以问:“去哪里?”
“随便,四处走走。
”伊墨说:“游遍天下又何妨。
”
“好啊。
”沈珏笑了起来,“带我去。
”
“自然带你。
”
柳延放下碗,碗底在木桌上轻轻磕了一下,等两人消了音,才望向伊墨,正色问:“你瞒了我什么?”
伊墨不答。
柳延又看向沈珏,问:“你知道什么?”
沈珏垂下眼,想了许久才道:“爹,这事我说不合适。
”
他这样一说,柳延就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了,自己儿子,自己清楚,倔起来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
柳延直接逼向伊墨:“你准备说了吗?”
伊墨垂下眼,望着桌上菜肴,好似那是一桌珍馐美味,他不曾见过般,看的格外认真。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