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良若有所思,“韦荞,幸好有她在道森。
赵江河手上有她这张王牌,这辈子也算赚大了。
”
“可不是吗。
”任敏延颇为不屑,“赵江河身为董事长,可是一句表态都没有呢,就一味躲在韦荞身后坐等年底分红吧。
”
晚间新闻,各路记者将道森度假区团团围住,长枪短炮对准现场画面,要推测出事件的未来发展方向。
任敏延不免担忧,“下午,成理已经宣布了,道森度假区全园封闭,三万多人在度假区酒店就地隔离三天的决定。
可是,群众的接受度有多少,不好说。
这又是在道森出的事,换了是我,也会想质疑,你一家民营企业有什么资格让我就地隔离三天。
”
她看向丈夫,说出所有人都在想的那句话,“还是要行政力量背书,分量才够。
”
张有良一笑,“不急。
这背书,还可以再等一等。
”
任敏延不由困惑,“等什么?”
“等人。
”
“谁?”
张有良望向老妻,“韦荞现在已经被顶在枪口,所有的火力都对准了她一个人。
她要是受点伤,赵江河可不会救。
但,有一个人一定会出手,拼了命地去救她的。
”
两人正说着,秘书匆匆走进来,递上电话:“张书记,今盏国际银行,岑璋董事长找您。
”
夫妻俩对望一眼,心照不宣。
张有良对老妻微微笑了下,“看,急着救韦荞的人,不就来了吗?和岑璋谈条件,可有的好好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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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良晾了岑璋一会儿。
等任敏延和秘书走出书房,他才接起电话。
“喂?”
岑璋在电话那头中规中矩:“张书记。
”
张有良温和地笑了声,“岑璋,见外了。
我现在在家里,你叫一声‘世伯’就可以。
”
岑璋没客气,从善如流:“世伯。
”
事实上,彼此心里都清楚,这声“世伯”并非客气,岑璋叫得起。
东南亚金融危机那一年,银行首当其冲成为风暴中心,无数中小银行破产清算,大银行亦自身难保。
也就是在那一年,张有良一帆风顺的仕途遭遇重大考验,他一手规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