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叹气。
岑璋:“有心事,睡不着?”
韦荞:“……”
她僵了下,岑璋下一秒就把人拖进怀抱更搂紧了几分。
韦荞转过脸看他:“你不是睡着了吗?”
岑璋眼也没睁:“你把我的手来回摸了这么久,我已经考虑了五分钟是不是该上一次生理课。
”
韦荞:“……”
她动作一顿,反应过来,连自己都笑了。
夫妻做久了,会做出很多别的东西来。
那些不经意的习惯,连她都不知是何时有的。
岑璋洗完澡后身上会有一道桧木香,韦荞很喜欢,被他拥在怀里,她总能得到片刻安宁,与世间琐事隔绝。
韦荞转身,枕在他臂弯,搂住他的腰埋进他怀里。
“岑铭说,明天想去道森度假区。
”
“嗯,那去啊。
”
“他想去新场馆。
”
“就是明天试运营的那个?”
“嗯。
”
岑璋听出些意思,“你不想他去?”
“我不知道。
”她声音有些沉,“那不是我负责的项目。
”
岑璋懂了:“权力真空地带。
”
六个字,将韦荞心里所有的不愉快一起道尽了。
和岑璋谈公事非常舒服,他有足够的历练,懂得公司那点事、社会那点事、人与人之间的那点事。
言不尽,意不止,她从此不用孤独地,一个人同世界斡旋。
“董事会的决定,我没有插手的余地。
明天试运行结果会如何,其实我也不清楚。
”
“没关系。
岑铭想去,就让他去好了。
”
“……”
岑璋探入她睡衣在她背部安抚,动作很私人,“从现代公司定义讲,首席执行官由董事会任命,本质上它是高于你的。
这些年,你在道森的影响力可以盖过董事会,无非是因为赵江河的默许。
而今他缺席,你认为你受制于董事会,这显然并非绝对。
首席执行官受制于董事会的现象并不少见,而是常态,你需要做的也不是推翻常态,而是平衡常态。
”
韦荞听了,沉默半晌。
良久,岑璋听见她浅浅“嗯”了一声。
这一面的韦荞很不常见,岑璋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