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岑璋做大生意做习惯了,对赚钱这事很麻木,上百亿的资金在他眼里不过是多几个零的事。
他想的还是今晚那通电话:“那个徐达,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交往很多吗?”
“……”
能让韦总无语的人很少,岑璋是一个。
收音机里,主持人还在侃侃谈着今盏国际银行的卓越业绩,特约嘉宾发表评价,时任董事会主席的岑璋居功甚伟,他的冷静与果决,为今盏国际银行赢得了宝贵的时代机会。
韦荞听着,唇边有笑意。
她喜欢的岑璋,有中国企业家最顶级的模样,永远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在人生这片短短数十年的热土守土有责,不留遗憾。
“对。
”
韦荞唇角一翘,存心地,在他心上勾一勾:“徐达和我关系不错,我们相处挺好的。
我帮过他,他也帮过我。
”
岑璋没说话,车速一下上去,手臂青筋若隐若现。
韦荞看他一眼,调转视线望向窗外,暗自笑了。
晚上十一点半,两人来到新华医院。
吴镇的医疗资源不算丰富,新华医院是镇上唯一的二甲医院,深夜依然灯火通明。
岑璋停好车,和韦荞一道去住院部。
六楼住院部,603病房,韦荞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病床。
这是一间八人大通铺,每张病床旁配备了陪夜的躺椅。
病房住满了人,十六个人挤在一间屋里,有人睡了,有人醒着,鼾声此起彼伏,间或有窃窃私语。
医院处处不易,众生皆苦。
韦荞越过门口两张病床,在第三张病床前停住。
“徐达。
”
床上的人睁开眼,见到韦荞的一瞬间,眼睛亮了。
除了这双依旧发亮的眼睛,这具身体的其他部分,很难令人相信这会是徐达。
他的头部被绷带包着,手脚都被吊着,看起来就像一个“绷带怪人”。
徐达一向老实,韦荞见了他这副模样,心里就明白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