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你刚才那样冤枉我,就打算这样过去了?”
“……”
她就知道,岑璋最会秋后算账。
但,今晚她理亏在前,将他想得颇为小人,韦荞诚恳道歉:“抱歉,刚才是我失言,下次我会注意。
”
岑璋不置可否。
他对这类抱歉很免疫,缺乏实质性好处,不痛不痒。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我要一点补偿,不过分吧?”
韦荞看向他,无语至极。
多大点事,他还真好意思要啊?
岑董做惯大生意,用实际行动表明态度:他真好意思要,而且,要得还不少。
“我今晚在书房还有些事要做,你留下来帮我。
”
“……”
韦荞怀疑自己听错。
“什么?”
“纽约那边出了点情况,今晚的工作量会很大,短时间内我没办法一个人完成,你留下帮我。
”
韦荞下意识拒绝:“不行。
”
岑璋置若罔闻,将一叠资料交给她,径直吩咐:“十分钟前,美国最新一组经济数据披露,包括非农和失业率。
数值连续第六次低于华尔街预期,外盘已经乱了。
今盏国际银行在华尔街的资金量不低,所以,我需要你立刻把我要的数据整理好。
”
“岑璋,我不能帮你这个。
我在道森担任风险职位,对你是外人,今盏国际银行会有泄密风险。
”
“所以,你会为了道森,出卖我泄密吗?”
“……”
韦荞看着他,眼里阴晴不定。
他放下文件,向后一靠,噙着一抹不算善意的笑,好整以暇:“没错,现在放在你面前的,都是今盏国际银行最高机密。
你随便卖一条,媒体、资本、公众,都会抢着加价。
所以,你会出卖我吗?”
“会。
”
她声音淡淡,好似同他真就再无一丝情分:“做生意,只看价码。
开的价码足够高,就不叫‘出卖’,叫‘机会’。
”
“哦?”
岑璋双手交握往桌面一搁,支着下巴,眼神灼灼看着她,要从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