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这次又来他上班的地方闹着要房,你们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欠你们的?”
“江博文无业游民一个,整天混吃等死就靠你来吸女儿的血来供养他!你还能被他吸多久?”
“江博文想吸妹妹的血,他自己不出面,由你来以死相逼,我姐已经躲到外地的同学家,准备自己打暑假工交学费。
”
“你割腕自杀,硬是把她逼了回来!”
“她回来后,你亲自把她锁在房间,亲手撕了她名牌大学的录学通知书,和江博文一起,把绝食抗议昏过去的她,送到了那个大她一轮的二婚老男人家!”
“她那会儿,连十八都没满啊!她是你的女儿啊!你究竟是怎么狠下来的心?”
江母比江蔓都还要能说,她说的这些话,简直毁三观,看得围观路人都上了火。
江蔓说到这里,眼眶都红了。
她的声音顫抖,双手也不自觉捏成拳。
因为愤怒,痛苦,她的手指甲掐入掌心,传来的刺痛感,在告诉她,不能动手,躺在地上让她们姐妹身在漩涡的人,是她妈!
忽然,紧握的拳头,被一道温热的掌心包裹住。
顾庭赫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江蔓,把手松开。
”
江蔓这才从那种近乎沉溺的状态回过神来,她抬眸,对上顾庭赫关切的视线。
他的心莫名地被揪了下,他竟然从江蔓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子死寂。
顾庭赫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喜欢江蔓露出这种消极悲观的情绪。
他看过她各种时候的她,都是明艳张扬的,江蔓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表情?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折磨,才会让她变得像只刺猬?
顾庭赫压下心头那股不爽,将江蔓的手指掰开,重新以掌心和她的掌心紧贴,紧握着她的手。
顾庭赫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道:“想哭就哭出来,不要憋着,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江蔓一怔,瞬眼泪就这么滴了下来。
从小到大,除了死去的父亲之外,顾庭赫是第一个带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她抿了抿唇,抬起手将眼泪抹掉后,深吸口气将情绪全部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