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时间,安伦就瘦了一大圈,他脖子后面的永久标记折磨得他不太好受,而给了他标记的那个人现在却连他都认不出来了。
“唐夫人……”安伦看见白樱,不知怎么有些害怕。
他现在对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有些说不出的瑟缩,从她顶着满脸青紫把虚弱的他从唐开源的房间里挖出来,送去医院治疗开始,安伦就知道白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白樱轻抚了一下他的胳膊,“你不需要担心别的,好好休息就行。
”
安伦胡乱点点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
“想见开源吗?”白樱问。
安伦几乎立刻就叫道:“不!”
说完自己也有些发愣,他一度以为自己对唐开源的感情不会有任何动摇,但这段时间他只要一想到唐开源,残留在脑海中的就只剩下被强行标记的痛苦。
“我就是……就是……”安伦结结巴巴。
白樱安抚道:“没事,我知道的。
我很抱歉……我之前也说过,你可以继续留在唐氏,我会负担你所有的开销,包括医疗。
也可以回家去,如果你家里有什么需要之类的也可以尽管提,是开源他做错了,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不是希望你能原谅,只是希望可以帮一些忙,好吗?”
安伦的脑子一团乱麻,他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觉得自己脚下已经无路可走。
他和家里联系了几次,父亲和爸爸非常生气,一方面是气唐氏,另一方面则是责怪安伦太胡来,给家族蒙羞。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安伦低声道。
白樱愣了愣,叹息:“没事呀,你还这么年轻,休息一段时间也很好。
”
“我、我想洗掉……”安伦后面的话因为声音太小而含糊不清。
但白樱很清楚他在说什么,见他缩着肩膀似乎是有些害怕,放缓了声音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