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嗯”了一声。
“其实军学院的很多学生也想当替补,现在外界很多人都在关注这场比赛,不过都得经过审核,”周临山说,“我这算是关系户吧,直接找到了白老板。
”
“你真的很想打比赛,”陆召看了看他,“压力很大。
”
“嗯,也不能说是很想打比赛吧,只是很想做点什么。
”周临山一手叉腰,一手摸着下巴思索,“毕竟我很想走白历先生开的这条道,他走在前边儿很累了,我们这帮跟在后面的人总不能光占便宜不干活吧。
”
听到“光占便宜不干活”陆召有点儿好笑,又有些替白历高兴。
“我很尊敬白历先生这样的人,也很尊敬陆少将。
”周临山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你们都是顶在前边儿的人,为这样的人做点什么是应该的。
”
周岳把车开过来,周临山跟陆召道别之后上车离开。
午后的阳光很烈,陆召双手抱臂看了一会儿晴朗的天空。
没有乌云压顶,天显得很高很广阔,空气里再也没有潮湿和霉味儿,雨季真的结束了。
他想起白历说的话。
世界不会变好,但人会。
顶在前边儿的人,是为了后边儿的人更安稳。
后边儿的人看到前边儿的人,就知道自己得变得更好。
“我太渺小了,”他想,“差点儿连蚂蚁都当不成。
”
拿完今天要服用的营养液上楼,白历已经操作着轮椅从病房出来,在走廊上对着窗外透气。
将他回来,赶紧拍拍轮椅:“快快,下楼转转。
这玩意儿能下楼梯你信吗,赶紧试试。
”
满脸的兴奋,已经完全没有刚才白老板的气质。
陆召想笑,但还是没拒绝白历下楼梯的邀请。
“我会跟江皓联系,”陆召小步下着楼梯,下一层就得等白历,轮椅下楼梯的速度不怎么样,但胜在平稳,就是白历本人从兴奋变成了不耐烦,“他说第二批三天后出发,具体时间没说,但我能看完比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