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碰,陆召就猛地坐起身,一下握住白历的手,另一只手摸上白历的额头量温度。
“别激动,”白历哑着嗓子说,“吓我一跳,你腰上的伤怎么样?”
陆召的脸色很差,苍白疲倦,眼里布满血丝,摇摇头表示没事,开口的声音跟八百年没喝水似的:“我喊老郑。
”
床头就有呼叫器,没多久老郑就带着护士匆匆赶来。
简单询问了几句,老郑的表情不是很好,但没多说什么,只让白历先休息。
窗外大雨仍旧在下,天色昏暗分不清时间。
“包扎了没?”白历问,“你就坐这儿?坐了多久?”
“包了。
”陆召始终握着他的手,“没多久。
”
白历左右看了看,这是独立病房,就他一个人住,他的左腿被机器固定,估计是打了镇痛针,这会儿只有钝钝的轻微疼痛。
“什么时间了?”白历又问。
陆召顿了顿,还是回答:“十八号下午,六点十分。
”
白历打败唐开源的那天是十七号,他赢得了决赛的资格,而决赛本该在十八号上午举行。
白历有些怔忪。
“比赛延时了,”陆召急忙道,“是对手主动提出的,具体还在商议。
”
“哦。
”白历躺回靠枕上,刚睡醒的脑子还有些迟钝,隔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但我打不了比赛了。
”
陆召握着他的手轻轻颤抖,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研究所没有替补,之前那个替补还在住院。
”白历倒是很稳定,没有说别的,“司徒怎么说?”
“他在联系替补的事情,”陆召垂着头道,“周岳也在找人,让你在医院待着。
”
白历躺在靠枕上“嗯”了一声。
雨声很大,窗外的雨帘模糊了帝国的轮廓,从半开的窗户中透进一些潮湿的气味。
或许是已经有些心理准备,或许是心底最深处已经猜到会有这么一天,白历很平静,甚至没有第一时间问自己左腿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想起十八号也是陆召要前往边缘附属星支援的日期,他侧头问道:“鲜花,你什么时候出发?”
陆召握着他的手没有回答。
“晚上走是吧,几点?”白历手指用了用力,“嗯?”
陆召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从白历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声。
在这沉默中白历品出些不对味儿,晚上出发,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