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更有甚者扒出了作为军学院教材录像选用的一段白历的训练记录放在公众平台上,那些嘲讽过白历能力不足的人顿时就闭了嘴,就连跳着脚骂过白历和陆召婚事的小粉丝们都没了动静,要么删了以前的发言记录,纷纷道歉。
人类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苛待过谁之后要是后续出现了翻转,一夜之间就会又涌出无数补偿者,怜悯又愤慨,上一秒白历这样默默消失在军界的人还是个背景板,下一秒仿佛就成了光芒万丈的主角,什么样的夸赞都往他身上堆砌。
好像多夸几句,多捧一捧,以前他们打人的棍棒就不存在了似的。
当然,大部分人还都是善良的,他们是真受不了热血遇冰,更受不了自己曾经是块儿冰。
所以他们也是真心实意地在弥补。
但板寸很不屑。
弥补要是有用,死人就能复活。
木头板上钉钉子,钉子拔出来了,洞也留下了。
要板寸说,白历和陆召这种站得高的人压根不需要弥补,有钱有势,过得滋润着呢。
无非是以前被骂两句呗,有什么骂不得的呢?
这么一想,板寸就更没有愧疚感了。
他从陆召这儿敲到的一点儿钱,搞不好还不够白历半个月玩乐的零头。
板寸哼笑了一声,把个人终端收回去,正准备加快步子往体检楼走,余光就看见一辆车。
高档悬浮车流畅的线条板寸光看一眼就挪不动道了,车身张扬的深蓝色就算在阴天里也显得格外漂亮。
板寸没忍住多看了几眼,等辨认出开车的人,他心里立马哆嗦了一下。
开车的年轻少将没什么表情,目光不咸不淡地落在他身上。
那眼神里连轻蔑都没有,看他跟看空气一个样。
板寸没来由地感觉不忿,恨不得现在就告诉陆召,他能做的事儿超出陆少将的想象,他能把这张没表情的脸撕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