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在医护人员的看护下走出宴会厅。
主星又在下雨,雨水夹杂着凉意浇了白历一脸。
他的脑海里交叠闪过梦境和现实,心底升起一丝隐秘的希望。
他觉得自己伤害到了陆召,又无耻的觉得陆召似乎选择了自己。
他对陆召那只青紫的手感到痛苦内疚,却喜悦于那只手依旧抚摸他的后背。
原来我他妈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历心想,我是个烂人。
甲壳虫的密封性极好,最高隔离等级的隔离舱甚至没有留一扇窗户。
口岸的人群躁动不安,远远地看着白历从翡翠之星上走下来,坐上那辆密封严实的隔离车。
隔离门在白历面前缓缓合拢,仓门一点点遮盖外界的光亮,白历坐在车内的昏暗角落里,看着天光逐渐被掩埋,即将闭拢。
一只手赶在仓门完全合拢前卡了进来,陆召“唰”的一声拉开仓门。
白历被猛然亮起的光线照得眯起双眼,他看见陆召逆着光站在那里,雨水落在他的肩头,却无法模糊他的轮廓。
有医疗人员劝说:“白先生有易感期狂躁失控的症状,请少将您”
“他不会。
”陆召回答着,目光却死死看着白历,径直走上隔离车,反手拉上了车门。
车舱内的空间并不宽敞,白历不可自制泄露的信息素混合着陆召的信息素,迅速充满了整个隔离舱。
白历的精神不稳定,愣愣地看着陆召。
陆召站在那里,既不靠近,也不后退。
他看着白历道:“我就站在这里,你敢碰我吗,白历?”
胸膛里仿佛有一头巨兽,在一下下踩踏着白历的心脏。
他看着陆召,无法出声。
“你不敢,”陆召平静道,“你他妈就是个胆小鬼。
”
不敢承认恐惧,又舍不得离开。
瞻前顾后,左右摇摆。
白历觉得自己狼狈不堪,他半垂着眼,易感期的情绪起伏几乎有一瞬间差点儿让他大叫起来。
他想说你他妈懂个屁,你知道什么,又不是你活在整夜整夜的煎熬里,又不是你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仅仅能做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