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有殿下暗中保护,此行还算有惊无险,微臣还未谢过殿下相?救之?恩。
”
太子道:“不?必言谢,盛将军此次回京赴任是孤之?意,孤理所应当保护将军的安危。
”
盛豫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案前端坐的太子。
他一身?玄黑色暗绣金纹的龙袍,面容冷峻威严,深邃锐利的凤眸仿佛能够洞穿人心,举手投足间透着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
这些年他人虽在南方,却也听过太子开疆拓土的战绩,连昔年久攻不?下的强敌北魏都被打得节节败退,可见军事才能不?输先帝,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来先帝与先皇后在九泉之?下也能欣慰了。
太子垂下眼?睑,面上无甚表情。
他约束不?了旁人的想法,尤其是盛豫这样的先帝近臣,脑海中免不?得时常想起先帝后,他也只能沉默地听着。
想起这一路惊险,盛豫叹道:“没想到二十几年过去,依旧有人不?想让微臣再回京城。
”
太子含笑?道:“盛将军想不?到的事还有很多?,坐吧,孤与你慢慢细说。
”
二人从酉时谈到深夜。
盛豫最初也以为,淳明帝乃是众人推举之?下无奈登基,毕竟当年先帝重伤,还是瑞王的淳明帝尽心尽力侍奉榻前,无人敢说一句不?好,后来被朝臣推举上位,他还推三阻四,自称愧不?敢当,没想到登基之?后,却暗中打击先帝旧臣,贬谪的贬谪,降罪的降罪。
盛豫离开京城后,一路遭遇刺杀,也是那时候才慢慢明白,淳明帝远非他想象中那般宽容大?度,与世无争。
本?以为这是历来帝王的通病,权力带来的诱惑与危机感慢慢地腐蚀人性,再温和贤明的人一旦沾染权力的滋味,也会变得野心膨胀、冷酷多?疑,淳明帝亦是如此,所以才会将他们这些先帝旧部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只是当时太子年岁尚小,无法与淳明帝抗衡,再推举一位新帝只会引起天下大?乱,先帝旧部群龙无首,加之?为了小太子的安危着想,众人无法与淳明帝对着干,只能被他以北疆败仗的罪名“秉公处置”。
可盛豫没想到,这些年来淳明帝为了巩固地位,竟不?惜一切排除异己,赶尽杀绝。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