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葵垂下眼睫:“原来如此。
”
「若是?看话本就是?误入歧途,那歧途就是?我老家。
」
太子边走边道:“东宫上下纪律严明,你屋里藏了这些禁书,将来被人搜出来,孤也保不住你。
”
云葵:“……”
「是?是?是?,您说得都对。
刺客的刀剑之下都能保住我,搜出几本话本却是?保不住的。
」
「说我恃宠而骄,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抱回?来,明日东宫上下可就传开了。
」
「我也想低调做人,可这还如何低调啊。
」
太子沉默地听?着她心声?,没有回?答。
从把她放在身边开始,东宫上下的侍卫、管事,但凡有几分察言观色的功夫,都没那个胆子再欺她。
至于她臆想中的太子妃,更是?没影的事儿?。
位份之事同她说不通,就算他想给,她也不敢要,待将来朝堂尘埃落定之时,再议也不迟。
回?到承光殿,他将人放到榻上,低头便看到她藕荷色的衫子上斑斑点?点?的痕迹,甚至连脖颈也沾到一些。
难怪方才那么委屈。
他用帕子替她擦拭过脖颈,指骨扫过那雪白细腻的颈子和绵粉剔透的耳垂,眸光微微暗下去,“孤让人来替你清理?”
云葵忙摇头:“不要人来……”
话音方落,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腰腹的伤口果然被鲜血濡湿,额角也浮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心里一慌:“殿下,我给你去请军医……”
才要起身,又被男人按住。
太子喉结微滚:“一点?小?伤而已,你不是?会包扎止血吗?”
云葵赶忙点?点?头,“我给殿下包扎。
”
她顾不得身上的脏污,先用帕子净了手,取了金疮药来,缓缓替太子褪下外袍。
看到那被鲜血印得鲜红的绷带,她心里一阵酸涩,像被什么堵住嗓子,解开绷带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殿下明知受伤,方才为何非要……”
“嘶。
”
话说到一半,就听?到他忽然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她赶忙放轻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