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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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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老尼喉间发出沙哑的呢喃,枯瘦的手指突然抓住她衣袖,"可姓谢?" 菱歌已抽出腰间软鞭,萧衍也快步赶来。

    谢云裳按住丫鬟手腕,目光却凝在老尼掌心的莲花佛珠上:”我本是谢家嫡女,如今是辰王妃。

    敢问师太..." "原来真是命中注定。

    "老尼松开手,佛珠在青石板上滚动出细碎声响,"贫僧法号净尘,若王妃信得过,子时三刻来后山崖洞一叙,有件关于您身世的事情,必须要告诉您。

    "她从袖中摸出半块刻着云纹的木牌,与谢云裳怀中锦囊里的残片严丝合缝。

     烛火在萧衍眉峰投下锋利的阴影,他捏着净尘师太留下的木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木牌来历不明,若真是圈套..."话音未落,谢云裳已伸手覆上他攥紧的拳头,腕间碎玉随动作轻响。

     "王爷可还记得雁门关的箭雨?"她仰起脸时,月光正好漫过颈间朱砂痣,将那抹红浸得透亮,“当时你说,有些真相即便万箭穿心也要去寻。

    ” 萧衍喉结滚动,剑眉蹙得更紧。

     “密道直通禁宫西厂。

    ”他抽出袖中暗卫传回的舆图,朱砂标记在烛火下猩红如血,“老皇帝豢养的邪术师..." "所以更要去。

    ”谢云裳用银簪挑起舆图边角,簪头凤凰衔着的明珠晃出冷光,“若我真是前朝血脉,那些失踪的孩童、京郊的血祭..."她突然转身,裙裾扫过满地碎瓷。

     ”一时三刻,我在崖顶等你。

    “谢云裳将木牌贴在心口,单薄的中衣下隐约透出朱砂痣的轮廓,”若有异动..."她晃了晃新系的铜铃,莲纹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王爷就当我又偷溜去酒肆听评书了。

    ” 木门吱呀合拢的声响里,萧衍望着她消失在廊下的背影,手无意识摸向腰间软剑。

    檐角铜铃与她的铜铃遥相呼应,却惊不散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比起未知的陷阱,他更怕当真相撕开伤口时,她眸中那簇照亮过他寒夜的火,会就此熄灭。

     夜雨渐歇时,谢云裳独自站在崖洞前。

    洞内烛火摇曳,照见洞壁上斑驳的壁画,衣袂飘飘的飞天神女,竟与她梳妆时镜中的容颜别无二致。

     "小公主..."净尘从阴影中走出,白发在风中凌乱如麻,"老奴找了十七年啊!"她突然扑跪在地,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谢云裳裙摆,“当年安平公主诞下您后血崩而亡,临终托我将襁褓裹进谢家花轿。

    您颈后这颗朱砂痣,便是皇家血脉的印记。

    ” 谢云裳踉跄后退,后腰撞上冰凉的石案。

    记忆如潮水翻涌,十岁那年掉进枯井,井底白骨腕间的金镶玉镯,及笄夜梦见的红衣女子,在血火中抱着襁褓纵身跃下城楼... "不可能..."她颤抖着抚上颈后胎记,"我明明是屠夫之女,是被调包进谢家的..." "正是老奴所为。

    "净尘掀开袈裟,心口赫然烙着与谢云裳相同的朱砂印记,"当年新皇屠尽前朝血脉,老奴用谢家女婴换了您的命。

    这些年我隐姓埋名,就盼着..." 洞外突然传来异响。

    萧衍提着长剑闯进来,剑尖直指净尘:"妖言惑众!前朝余孽竟敢..." "辰王殿下可知?"净尘惨笑,从怀中掏出泛黄的帛书,"王妃腕间红绳系着的碎玉,正是当年传国玉玺上的螭龙角。

    而谢家满门被灭,亦是因有人察觉了这秘密..." 谢云裳猛地扯断红绳,碎玉坠地时发出清越声响。

    十七年来的疑云骤然消散,她终于明白为何每到雨夜,总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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